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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辰｜年

    bgm：I Knew It Was You

  全文7k+

  

  

  01

  

  一切来的似乎都是那么措不及防。北京开始飘雪时，赵今麦才真正感受到了冬天的气息。寒冷，却让人格外清醒。清晨的玻璃窗不出意外地上了霜，窗外似乎还在飘雪，雾蒙蒙的天气让人昏昏欲睡。她伸出手，指尖试探性地触了触玻璃。嘶，好冰。赵今麦打了个寒颤，缩回了手。

 

  “怎么了？想出去？”

  

  郭俊辰在她身旁坐下，递过去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赵今麦没有回答，只是接过杯子，继续抬眼望着窗外。这座城市仿佛是被雾气淹没了一般，仔细看才能依稀地辨认出街道两旁的建筑。而在13层，更像是在云海中飘荡。观望了一阵，赵今麦站起身走到玄关处。他倒是像接收到脑电波了一样，默契地将二人的围巾各自戴好。

 

  “走吧。”

 

  郭俊辰打开门，牵起了她被暖气捂热的手。一楼到了。电梯门向两侧打开，眼前是一片雪的世界。赵今麦兴奋地冲出电梯，抓起地上的一把雪。

 

  “哇，下雪了！”

 

  “怎么，在老家没见过雪？”

 

  郭俊辰慢悠悠地走出来，站一旁打趣。他好像对雪没那么大兴致，只是看着小姑娘脸上的红晕，幽幽地笑着。赵今麦听他这么一问，垂下眼，抖了抖脚上的积雪。

 

  “不是没见过，只是......想念老家的雪了。”

 

  他似乎早有预料地一笑，二话不说就拉着她上了楼。

 

  “什么情况？郭俊辰你干吗？”

 

  “回家。到家你就知道了。”

 

  他并不想破坏这个惊喜，故意卖了个关子。

 

  “好吧。”赵今麦这次难得没有怼回去，乖乖跟在他身后脱掉鞋。

 

  刚进家门，她便眼尖地瞧见了桌上的手机屏幕。赵今麦快步上前，是两张去长春的机票。

  “这......你什么时候买的？”她惊讶地回过头，看见他柔情的神色，瞬间明白了一切。赵今麦想也没想，冲过去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郭俊辰,我好爱你。”

 

  “我也......”没等他说完，赵今麦踮起脚吻了上去，硬生生地将他的后半句吞了回去。

 

  这是一个冬日里湿热的吻。她紊乱的呼吸声从他耳边拂过，郭俊辰熟练地将外层厚重的外套撇到一旁，他将二人摔在沙发上，任由身体慢慢陷进沙发里。郭俊辰抵着她的手，吻 滑至锁 骨处，弄得她一阵瘙痒。他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在她温软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 泛红的痕迹。赵今麦的呼吸彻底被他弄乱了套，却还是迎合着。融雪般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两瓣唇滑了进去。是属于他的，独特的气息。

 

  窗外的雪不知在何时戛然而止。留下一片空白的城市在晨曦中慢慢消融。浴室里的水汽漫过身子，带着沐浴露清香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郭俊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屁股坐在床边。

  

  

  02

  

  车停在了机场前。郭俊辰拉开车门，将两个行李箱搬出。两人对视，会心一笑。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请您配合客舱乘务员的安全检查，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

  熟悉的广播词终于如期响起，赵今麦撇了眼窗外，在头等舱的座椅里伸了伸腿。北京，再见！她笑了，对上了身旁郭俊辰不解的目光。飞机滑向跑道前方。窗外的建筑一点点地缩小，直冲进云层中。赵今麦有些无聊，在包里翻出遮瑕，胳膊怼了怼一直盯着她的郭俊辰，将化妆镜塞进他手里。

  “麦麦，你刚在候机大厅不是补过一次了吗？也没掉粉啊？”

  赵今麦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某人干的好事！”

  她没搭理他质疑的目光，把遮瑕涂在了脖子不止一处显眼的小红点上。

  “郭俊辰你是狗吗！下次不理你了！”

  “诶别别别啊……我错了......但我不改。”

  “？？？”

  赵今麦真想抬手给他一巴掌，但碍于在飞机上，只是白了他一眼，一把拿走了化妆镜。

  “呐，你的茶。”她把一包茶叶摆在他面前，拉过毯子准备补觉。郭俊辰揉了揉她的发顶，帮她掖好毯子。

  “好好睡吧。”

  

  赵今麦确实有些累了，换成任何人都经不起他这一番折腾。像是把里里外外都折磨了个遍，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也乐在其中。

  

  梦里的海在一片孤寂中静默着，浪潮涌起，覆上那片沙滩。心中的灯塔亮起，她寻到了属于她的那束光。没有永恒的黑夜，只有未到的黎明。①

  

  04

  

  这一觉便睡到了长春。再睁眼时，窗外赫然是落雪靡靡的景象。机场的暖风似乎和不开没什么两样，依旧冷得令人发慌。即使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冷得直打颤。赵今麦拉着行李箱，往郭俊辰身边靠了靠。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分享着自己所剩无几的余温。一个穿着厚棉服的男人朝他使劲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过去。郭俊辰拍了拍怀里的赵今麦，贴在她耳边说

 

  “走了，我二叔来接了。”

 

  ”嗯。”

 

  她应了一声，攥紧了他的手。

 

  “这儿！这儿！俊辰你们俩咋这么慢！冻死我了。快上车！”

 

  一位看起来五十多的中年人揽过了他俩的行李，催促着让他们快点上车。车里的暖风倒是开得很足，与外面相比已经算得上是仙境了。听着他热情地介绍着家里，赵今麦忍不住打量起这个人。他有些稀疏的胡须上还带着冰碴儿，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不知为何，她莫名油生了一种亲切感。

  

  

  05

  

  两人踏着积雪，紧跟在二叔后面。一束光打下来，照亮了前方的路。雪花如玉兰般绽放，凉丝丝的，挂在发梢。

 

  “进来进来！”一个身材中等的女人披上了围巾，小跑着出来迎接。

 

  “诶呀俊辰，麦麦，你们可算是来了。快进屋！”她脸上挂着笑，拉过赵今麦的手。

 

  屋内干爽的暖气吹着，几人围坐在沙发旁，同长辈们聊着家常。赵今麦不是没见过他父母，这会儿也不显得那么拘谨。她一身高领羊毛衫，显得皮肤愈发白嫩。亲戚见了她十分欣喜，纷纷调侃郭俊辰占了这么大个便宜。他陪着笑，搂过了她的肩。

  

  这一家子似乎分外和谐。天南地北地聊着，直到深夜。郭妈妈坐在赵今麦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麦麦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你们这一天幸苦了，让俊辰先带你休息吧。”

  

  她瞧见赵今麦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但众多人的无聊话题中没有一个能让她打起精神，在暖气的加成下，似乎在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

  

  赵今麦点点头，被郭俊辰扶着离开了。

  

  “啊好困......”刚回房，她便倒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乖，先去洗澡。洗洗再睡。”郭俊辰递过浴巾，把一脸不情愿的赵今麦塞进了浴室。

  

  

  06

  

  浴室的门缝里冒出淡淡的水蒸气。赵今麦推开门，滴着水珠的头发散落在肩上，浸湿了一片。水汽也随之而来，混在了本就燥热的房内。郭俊辰抬眼，她只穿了一件浅蓝的吊带睡裙，娇嫩的脖颈和透着红的肩裸 露在外，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你盯着我干嘛？郭俊辰！这可是在你老家！不许胡来！”

 

  赵今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瞪了他一眼。她走近，整个人如释重负般摊在他身旁。赵今麦歪着脖子靠在枕头上，似乎是不太舒服，正了正身子，将滴着水的头发散在他腿上，脑袋也随之放了上去。屋内的暖气似乎开得太足了些，郭俊辰强忍着，觉得有些窒息。他想把垫在她头下的腿抽走，却被她蹭了蹭，还是没成功。郭俊辰彻底忍不住了。他推开扣在羽绒被上的书，俯身 吻了上去。她也没反抗，只是象征性地抬手推了推他。周围似乎是被烈火包围，指尖触在她冰凉的，带着身体乳香味的的肌肤上，很光滑。手像流水般淌过，抚上柔软的山坡，景色令他沉醉。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热，他紧紧地贴在她 身上，待第二天醒来时，却还是不愿松开。

 

  “郭俊辰！别逼我骂你！再这样明天自己睡！”

 

  赵今麦揉了揉腰，抄起枕头甩在他脸上，又作势要把他踹下床，腰间不可避免地一阵酸痛。郭俊辰凑上前，帮她按摩后背。她满意地哼了一声，翻身趴在床上。郭俊辰看着她一身红印子，脑海里浮现出昨晚 耳畔萦绕的的 呼吸声，手指不可控地向上攀去。眼看要触到夜里留恋的两座山坡，却半路遭山贼袭击，赵今麦忍痛一伸腿，就这么无情地送了他一次“与地板亲密接触套餐”。

  

  

  07

  

  在老家的第二晚也丝毫不让人落得安宁。十多个人举起酒杯，在一片玻璃的碰撞声中，像是掀起了一片海洋。这倒不是最主要的。作为第一次一起在这里过年的二人自然就成了亲戚们的“重点关照对象”。

  

  赵今麦转着桌，嘴里还叼着筷子。她打量着每一盘菜，目光定在了那盘锅包肉上。没等她伸出手，那位接他们过来的二叔猛地站了起来。

  

  “俊辰，今麦，我敬你们一杯！以后常回来！”

  

  他拿起酒杯就要干，被一旁的二婶拦住了。他犹豫了片刻，可能是觉得不喝也对不起这么满满一杯酒，还是一闭眼，一咬牙，干了。

  

  郭俊辰没办法，也将酒杯满上。“麦麦不能喝酒，我替她谢谢您，干了！”

  

  “小伙子有前途！”二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赵今麦扶额，还是去专心吃锅包肉吧。

  

  酒过三巡，郭俊辰已经毫无形象可言。嘴里时不时蹦出几句胡话。桌上弥漫着浓浓的烟酒味道，她受不了了，起身离开。郭妈妈打量了一圈，嘱咐赵今麦将儿子也带回去。

  

  “麻烦你了啊麦麦，他也不喜欢烟味，实在是熏得慌。这没办法，委屈你了啊”

  

  “没事没事”

  

  她忽然感觉肩上落下了一座山似的，回头看，是郭俊辰耷拉着脑袋靠在她身上。

  

  

  08

  

  大概是酒精上头的缘故，郭俊辰像是婴儿第一次学走路，身子也就地散架，直接四仰八叉地摊在地上。赵今麦拿他没办法，要不是因为他替她挡了那么多酒，她今晚就打算把他留在地上睡了。真是难搞。她无奈扶额，手却诚实地用力拉着他。重死了！在她昧着良心想把他留在这儿时，郭俊辰却不知抽了什么风，突然间直挺挺地窜了起来，吓得她一连着后退几步，背靠在门框上。郭俊辰见她这样，抵着她的手将她环在怀里。赵今麦心里哐当一下，在脑子里模拟着逃离这里的100种方法。郭俊辰见她挣扎，腾出手扯下了她的袖子，整个人埋进了她的颈 窝处。她似乎被扑面而来的酒味迷晕了头，伸手将他的头按在身上。像只金毛犬似的嗅着 她的锁 骨，抬头对上了她迷离的眼。他沦陷了，趁机将她打横抱起，换了个更为宽敞的作案地点。隔天一早，身旁的人便是一身的“腮红”，全身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的痛。这几日他真是有些猖狂了。郭俊辰扶住昨夜晕得一塌糊涂的头，又重新钻回了被子。

  

  

  09

  

  大年三十，还未待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不知何处的公鸡就像是着了魔，叫声接连不断，惹得人心烦。

  

  厨房里已经挤满了人。赵今麦拉开房门，用手背擦掉了昨晚没来得及擦掉的口红印。

  

  “新年快乐！”

  

  几个小孩儿连跑带颠地溜进厨房，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新年快乐！”

  

  他们又重复了一遍，双手捧到胸前。

  

  “哦哦哦，红包在房间里，跟姐姐来吧！”

  

  她带着他们推开房门，碰巧遇上某位郭姓男明星毫无表情管理地贴了上来。

  

  “啊啊啊老婆亲......”

  

  赵今麦连忙将他推进厕所，转身去包里翻红包。

  

  “来来来，给你们红包，新年快乐哦！”

  

  说着还“你们懂得”地眨了眨眼。

  

  “谢谢漂亮姐姐！”

  

  小孩子就是好骗，接过红包欢天喜地出了门。赵今麦跟在后面，想着去厨房打打下手。今日比以往都热闹，厨房里响起了锅碗瓢盆交响曲，还有客厅内止不住的嘈杂声。郭妈妈拉过赵今麦。把一个目测一厘米厚的红包塞在她怀里。

  

  “过年人多，太忙了我也顾不过来。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去找俊辰，这红包你拿着，一点心意。”

  

  “不用了不用了，我都这么大了……”

  

  赵今麦还想拒绝，郭妈妈却正义言辞地不肯退步。

  

  “麦麦你就拿着吧，多大了在家都是小孩儿！”

  

  她笑着擦了擦手，刮了下赵今麦的鼻尖。

  

  “谢谢阿姨”赵今麦双手接过红包，张开双臂拥住了她。

 

  “收着吧”郭妈妈的眼角弯成了月牙状，她的笑容里满是宠溺的味道，温柔地将她包围。

 

  

  10

  

  中国春节的跨年夜少不了的无非就是春晚。滥俗的开场白和花花绿绿的衣服也消磨不掉半点过节时的欢喜。

  

  郭俊辰同她一起，在小品中欢笑，在歌舞前欣赏，在故事里落泪。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了。

  

  春节晚会过半，他拽过了她的衣袖，俯在她耳边问

  

  “要不要给叔叔阿姨打个视频？阳了不让你回去但肯定惦记着呢。”

  

  “好。”

  

  赵今麦按下了视频通话。那边倒是很快接通了，赵妈妈额头上贴着退热贴，接起了电话。

  

  “哎麦麦，在那边怎么样啊”

  

  “很好！妈妈你也小心点，阳了别着凉。”

  

  “好好好，让我看看俊辰”

  

  “妈！谁才是你女儿啊！”赵今麦低声嘟囔着，还是将手机递了过去。

  

  “诶妈，我在”郭俊辰笑着接过手机，被赵今麦赏了一个白眼。

  

  “你好好照顾点麦麦啊，你也注意身体。”

  

  “好的妈，你放心吧”

  

  “亲家母啊，好点了吗？”

  

  一旁闲聊的郭妈妈拿过手机。

  

  “好多了！你们那边还好吧？这么热闹”

  

  “哈哈哈哈，你这今年真是可惜了，这里热闹得很啊”

  

  “哈哈哈哈哈，你就笑吧，等我好了我也要聚会！”

  

  两位妈妈聊着天，把两人凉在一旁。

  

  新年烟花准时响起，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点燃了暗淡的夜空。繁星点点，却不如烟火人间。无数烟花飞向上空，伴着新年钟声一起跨过新年的夜。

  

  

  11

  

  凌晨睡下的赵今麦不知何时从被窝里坐起，拍了拍郭俊辰的背。

 

  “我饿了......”

 

  郭俊辰有些无奈地点点头，也只好起身去厨房“觅食”。

 

  “好的，你这个小馋猫。”

 

  他走后，赵今麦将被子拉至肩头，目光注视着门口。郭俊辰真是体贴啊，她忍不住感叹。心底的暖流涌动，放心地呼了口气。于是乎他端着一盘鸡翅走了进来，看着她在大晚上一口气炫掉了整整一盘，不得不替她的经纪人倒吸一口凉气。

 

  “麦麦，你这晚上吃这么多也不消化啊，吃完饺子又吃，不怕假期结束被你经纪人拉去减肥吗？”

 

  “吃都吃了，你别废话！有本事帮我找个不用下床就能消耗卡路里的运动啊！”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郭俊辰像一只几天没吃饭的狗，翻身压在她身上。他这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每次找借口惩罚她的时候总是露出这么一副表情来。

 

  “我正好知道一个不～用～下～床～的运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

 

  郭俊辰挑了挑眉，故意拉长音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帅死人的流氓溜出来了。

 

  “诶没兴趣没兴趣！你快点从我身上下去！”

 

  “晚了！”

 

  他不等她反应过来，急促的 吻不断向 下，肩头的被子从二人之间抽离，她的皮肤 在他身上摩挲着，胸口起伏的气息也成了他的猎物。她架不住他猛烈的攻势，只能瘫软地靠在他肩上。汗顺着他的背滑落，在新换的被单上留下不轻不重的一道 痕迹。这一夜过去，两人倒是消耗了不少卡路里。如赵今麦所愿，她找到了一个不用下床就能消耗卡路里的好法子。且事后还根本下不来床。双方合作共赢。

  

  

  12

  

  天刚蒙蒙亮，清晨的薄雾还未消散。赵今麦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带着郭俊辰出了门。院子里的寒风带着雪花就这么硬生生地刮在面颊上，有些痛。赵今麦拽过郭俊辰的手，一同揣进了他的口袋。面前的烟花筒刺啦刺啦地冒着火星，又在一瞬间炸裂开来，晨光中亮起了一束束刺眼的光。郭俊辰俯下身，她透亮的眼中映射出绽放的烟花，他那只空余的手越过她面前，将她向自己身边靠拢。脚下的积雪融了许多，长春的清晨却还是冷得刺骨。赵今麦哈了口气，看着白烟顺着口腔散开，或许是两人之间的距离比往常更亲密，那股白烟直挺挺地扑在他脸上。

 

  “啊哈哈哈哈，郭俊辰，笑死我......”

 

  薄唇相交，她的后半句被迫咽了下去。

 

  白雾在二人间缠绕，赵今麦喘着气，用被他攥在手里的手轻挠他的掌心。

 

  “快许愿。”

 

  她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他闭上眼，听话地许了愿。二人站在雪地中央，被绽开的烟花簇拥着，风与雪在一旁鼓舞。良久，赵今麦感觉唇上一片冰凉，一股热气对着脸袭来。她睁开眼，只瞧见他微颤的睫毛。赵今麦双手拉过他的衣领，莞尔一笑。

  13

  

  落雪纷飞，像刮起了漫天风沙。寒冬的夜像是潮水一般，覆上了一切。窗终究还是抵不住这猛烈的攻势，雪拍在玻璃上，如野兽般咆哮着。赵今麦听着耳边的风雪声，却忍不住沉醉在枕边人的睡颜中。被子盖在腰上，上半身裸露在外。她细细打量着他透白的皮肤，回想起两人的第一次。

 

  也是一个严冬，她感叹。那天他刚好出差回来。她一如既往地给了他一个吻，他却按着她在墙上一通乱 咬。酒驱赶着欲望，将它推向顶峰。赵今麦依稀地记得，他好像是清醒的。在完全攻占她时，耳旁飘来了一句“可以吗？”。她忘了自己回答了什么，可能是生涩地搂住他，可能是忍不住地叫 出了声。她不记得了。只是在晨曦中醒来时收到了他不知所措的目光和身上另一人存留的气息和温度。依旧是一个雪夜。多么美好的雪夜。

  

  

  14

  

  假期如流水。潮起，潮落，时间在恍惚间溜走。回去的路很长。郭妈妈塞了一大堆东西，在临走前给了赵今麦一个结实的拥抱。

  

  “路上小心，有时间再来啊！”

  

  “一定。”

  

  眼角不知何时滑过一滴眼泪，凝在雪地里。郭俊辰打开二叔的车门，朝他们挥手。

  

  “再见！”

  

  “再见！”

  

  

  「祝愿前方光芒万丈，身后温暖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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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没有永恒的黑夜，只有未到的黎明」出自《一千零一夜》

  

  有人乖乖用bgm吗！（假装很凶

  写到后面感觉有点流水账了www

  都2023了 开辆特快列车不过分吧

  还是祝宝贝们新年快乐！